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Google人資長自揭:我們這樣「不管理」人才
新揭露》亞馬遜職場類冠軍書搶先書摘
主管的棒子和胡蘿蔔不見了!Google連登6年最適合工作公司,激勵員工人均產值逾3,400萬元的,不只是福利,而是打破階層的「自由」。
今年三月,《財星》雜誌(Fortune)公布最適合工作的公司,全球最大搜尋引擎廠商Google連續第六年奪冠,Google,是怎樣經營這個由五萬三千人組成的全球最佳職場?
Google人資長、資深副總裁波克(Laszlo Bock)近期在美推出本書,立刻登上亞馬遜書店職場類銷售冠軍。Google員工人均產值約每年一百一十二萬美元(約合新台幣三千四百萬元),這是個由聰明人組成的企業。但要駕馭這群聰明新世代,Google也曾走過一段摸索期。最後發現:關鍵在於「自由」。
當領導者放棄管理員工的權力,企業生產力反更上升。本刊搶先自第六章「讓居住者自行經營避難所」,摘錄精彩內容。以下為摘錄內容:
在Google,我們高度懷疑管理;多數工程師這麼想:基層主管已經像呆伯特(Dilbert,漫畫人物名字,諷刺科技人的職場窘況)了,但是上層的主管更蠢。
首先,拿掉領導人權力
要求員工所思所為都像老闆
傳統的管理者控制你的薪水、升遷、工作量、去留,甚至你的閒暇時間,管理者並不一定濫權,是「權力」本身便具備濫權潛力。
同時,階層組織不全是管理者創造出來的,員工本身也經常創造官僚體系。在Google,我們要求員工從思想、感覺到行為都要像老闆而非員工,但人類天生會服從權威、倚賴階層,同時只專注在眼前被要求的任務上;Google的要求是違反人性的挑戰,因為一旦規範出現,人類馬上成為遵守規矩的好學生。
舉例來說,二○○七年前,Google「只要人夠好,全都找進來」,沒有員額預算的上限,但二○○七年後因為錄取過多,各部門開始設有預算上限,結果職缺空出來的時間比以前更久,因為要花更長時間,確定找到適合人選才敢錄用,以符合預算上限,而內部轉任也更困難。
我吃驚的發現,即使員工自由度如Google,不過加入了一條簡單規則,員工行為就會大幅改變。
現在用人預算的規定,有點小調整:多數主管都留有「彈性預算」,當真正值得的人才出現時,即使超出預算也可以錄取;因為最好的Google人是:懂得做出合情合理的判斷,而不受限規則。
你的主管相信你嗎?這是個很深沉的問題。如果你相信人性本善,如果你相信組織能夠合適的用人(儘管打破預算規定),別擔心給員工自主決定的自由。
「避難所」(Asylum)最初的定義便是尋求庇護的地方,其實也是對職場的高貴渴望:職場該是能庇護員工自由創造、建立、成長的避難所;既然如此,何不讓他們自己營運「避難所」?也就是「賦權大眾」(Mass Empowerment)。
要做到「賦權大眾」,得先讓每個人敢放心說真話;讓每個人敢說真話,便要拿走管理者的權力——當他們沒棒子和胡蘿蔔可用時,團隊發揮創意空間越大。
接著,按事實做決定
一切「拿出證據,別耍政治」
為降低員工對階層的倚賴,我們去除權力和位階的象徵(signifier)。以我們實際的做法為例,Google員工超過五萬人,只有四個有實質意義的位階:個別貢獻者(individual contributor)、經理(manager)、總監(director)和副總裁(vice president);對於只想擔任個別貢獻者的技術人員,另有一條平行的位階。不同位階的功能差別在於範圍、影響力和領導。
我們對職稱也很敏感:員工錄用時,給他們的任何職稱裡不放「全球」(global)和「策略」(strategy)兩字;試問,Google哪個工作不是全球化?哪個工作用不著策略?可是因為員工加入後,我們開放他們自行決定職稱,所以沒辦法全面戒除;只是藉此提醒他們,要在意真正重要的事情。
網景(Netscape)傳奇執行長巴克史代爾(James Barksdale)在開會時說過一句話:「拿出事實證據(facts),我們會大量採用;但如果你們有意見,聽我的。」這句話提醒證據的重要,同時也將傳統主管的角色,從直覺判斷者,轉化為事實判斷者;呼應Google核心原則:「拿出證據,別耍政治」。
人們對組織裡的各種事情有各種假設和猜測,我們用證據澄清謠言、偏見和迷思,譬如升遷。
Google用電子郵件公布晉升名單,員工會試著從名單裡找出認識的人並且恭賀對方。恭喜同時,耳語也出現:「春嬌升官了可是志明沒有,喔⋯⋯是因為春嬌跟著財務長工作」、「行動裝置部門比資料處理中心更容易晉升」等。
每年的員工調查中,總有人抱怨晉升不公平,會偏頗特定部門、計畫或工作。
後來,我們的人資同事消化完關於晉升的所有資料,然後建立一個網站,公開晉升相關的統計和影像資料;內容包括:與高階主管共事者晉升機會為五四%,有略高但不顯著;每個得到晉升的人都給過公司意見,所以提出自己看法並不會降低晉升的機會。網站會持續更新資料和內容,很費工,目的是要證明流程是零偏差。
最後,打造自己的工作
「精神調查」抓不足之處
除了拿掉領導者傳統權力工具,根據事實做決定,Google人擁有極大的自由打造自己的工作和公司。
二○○四年,公司員工超過二千五百人,佩吉(Larry Page)和布林(Sergey Brin)兩位創辦人無法再靠著打招呼、聊天來判斷員工是否開心,要求人資部門找出答案,於是人資開始對每位員工進行「快樂調查」(Happy survey);工程部門則另行設計一套工程師的「狂喜調查」(ecstasy survey)。三年後,人資部門整併後,建立一套完整的「Google精神」調查,所有員工可以從調查結果找出需要解決的問題,打造更理想的工作環境。
調查共一百題,員工可自由參加,平均參與率為九成。根據結果,我們可以發現公司有什麼不足之處可以補強。
舉例來說,根據二○一一年的調查結果,發現員工工作和生活不夠均衡,都柏林辦公室同年發起一個「都柏林天黑了」(Dublin Goes Dark)的活動,鼓勵員工六點準時下班並且下班離線,公司有個地方專門擺放員工的筆記型電腦,以防員工回家偷瞄電子郵件;他們發現員工的互動增加,並且下班後更有時間做自己的事情。兩年後,「都柏林天黑了」擴大成全都柏林的活動,超過兩千人響應。
很多人會懷疑,賦權大眾是否會導致無政府狀態,有一萬個人都說No,卻沒有一個人說Yes。這時候管理很重要,管理得當,會成為強而有力、資料導向的討論,找出最好的點子,這樣即使結果出來,不同意的人就算不同意,也能理解決策的情境以及推論過程。如果這樣沒辦法做出決定,再把決策層級拉高,往上尋求解決,最終由創辦人佩吉解套。
釋放員工可以怎麼做
更開心,就有更好的點子
聽來讓人覺得矛盾,但高階決策者要負責打破僵局,也是管理者的主要責任,但要避免管太細(micromanagement),因為管太細,是控制別人來紓解自己,以降低焦慮感,且缺乏對人的信任,對組織沒好處。
其實,公司不需要有Google的規模,也不需要具備同等的分析工具和人力,你也可以釋放員工的創意。
第一,做為領導者,放下地位象徵,是對夥伴最有力的宣示。
第二,用免費的調查工具,譬如Google sheets,簡單調查員工的感受。
第三,公司內部試辦小型計畫(pilot),讓聲音最大的員工實際面對複雜的狀況,在旁邊出意見總是比較容易。
所有這些做法都是為了讓員工變得更開心,有更好的點子。
然而,很多主管有很多不信任員工的理由,多數的組織設計都抗拒改變。
我跟很多CEO說,Google員工可提報自己的晉升,也可跟CEO直接反映任何事,他們反應都是:我們公司沒辦法!蒐集那麼多事實證據,只會減緩組織動力;員工自己是做不出好決策的;我喜歡我的停車位⋯⋯。(編按:作者暗示很多老闆想保留專屬特權,所以認為無法給員工自由)
但,事實證明這是可行的!你只需要抗拒管理的誘惑,以及命令本身具備的操控力。挑一個目前公司需要補強的項目,讓部屬來解決;如果面臨限制、時間壓力或預算考量,坦承部屬現實狀況。對部屬開誠布公,並且給他們形塑工作和辦公室的發聲權,結果一定會令你驚訝不已。
【延伸閱讀】波克找人術》腦筋急轉彎考題,早就不問了
一切靠證據說話!Google人資長波克在書裡提到。現在,Google錄取人,靠的也是數字,並非直覺。
根據統計,Google發現,面試四次最能找到合適的人才。第一次的遠距離面試,可以看出評估問題解決能力;第二次,與未來共事者面試——包括一位主管和一位同事,這是最重要的一項評估;之後,讓部屬面試你,以顯示Google去階級的文化,同時有助防止靠關係走後門;最後,由跨部門面試,讓毫不相關的部門同事擔任面試者,作為中立評估。
我們過去常聽到,網路上所流傳關於Google的刁鑽面試問題,諸如:「一台波音七四七中可以塞入多少高爾夫球?」「如果把你變成五分錢一般大小,然後放進食物調理機,你會怎麼逃出來」等,但根據CNN報導,已越來越少出現。
波克在書中指出,應徵者可以靠著練習和答題技巧,熟練這類「腦筋急轉彎」式的題目,表現起來很聰明、反應很快,卻無法預測能否真的勝任未來工作。
他說,很多人對他說,新的面試問題越來越無趣。例如:「說說曾做過甚麼事,為你的團隊創造正面影響?」但是,越優秀的人,越有豐富且令人印象深刻的決策經驗,面試者一聽,就能分辨出A咖和B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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